三岁吃饺

这是主要用来写怪师的子博
大号@书架灰C.D
饺吹,文手,装逼型选手,最近很少产傻白甜啦

【又百又】上辈子上帝创造又市时放少了一点勇气,这辈子他把它加回来了

#上辈子上帝创造又市时放少了一点勇气,这辈子他把它加回来了#
生日快乐!@Tarsy's Case 

幻觉。一个悲伤的词。
“以为存在的东西其实不存在,”那位御行说,“难道不悲伤吗?”
铃声被热气拉得很长。他眼前出现一条薄薄的光带,细窄的,亮得发白。
“您这么说太武断,”他听见自己说,“那位将军的私生子若是知道他看到的东西并不存在,怕是要高兴坏哩。”
御行穿着白衣,应当被洗得很柔软。但他总记不起阳光照在布料上的柔和反光,或是温暖的阴影如何在袖下延伸,只记得皂角的率直和袅娜。
铃声像金色的树叶摇曳不止,太阳的眼睛将它们看得透彻:它的每一刻的死亡,它的每一刻重生的尖叫。
御行笑着说:“先生说的是。”
不可思议的细节被类似回忆的复排仔细铺陈,似绣女带着痴迷伏案钩花,经不起推敲,又被干渴的唇舌急啜如琼浆,被贪婪的手指摩挲如羽裳。御行向他转过脸,说,先生。两簇粗硬的眉点着煤似的晶莹质感,虹膜上闪烁蝉翼的薄光。先生,御行恭谨、狡黠、宽和地吞吐这个词语,光芒在白棉下的黑发和眉毛里吞吐,仿佛它们俱为一体。一呼一吸,一呼一吸。
御行是一只蝉,漫长的黑暗、挣扎、剧痛之后匍匐藏身在枝叶间,收束声响,谨慎而珍惜地错动翅膀,延长他的不会再来的夏天。他知道这是所有地下缄默者的夏天。
铃声长鸣。他的手指碰到他的手指。
长梦如重纱,层层叠叠九重摩耶。铃声催他下坠。
一个人的人生,其前半部分的内容是寻找自己在世界中的位置,“我是谁?我能做到什么?”,对于一些人来说,这一部分也许究其一生都不会结束;后半部分是决定自己的人生能量去向何处,“我要做什么?”。它们不以时间为分界,而时时相互混淆。当武士之子揣着关于百物语的梦想走上他的大路时,他还在等待真正人生的到来——或者说,还在寻求靠近那风暴的路径。
一重纱,新雨后侵晓散纸札;
随御行雨中低语的落地,洗豆者呜咽的止息,云气一清。而他的人生,暴风雨般的狂乱热情,终于被他摸到了尾巴。
九重纱,终于鸦面火中风华。
层层剥落。
摩耶之下,一翁独坐。
“你引燃我的火,”他说,“可我的火已与你的烧在一处了。”
“你是火和煤,而我本想做你的柴。”
老人的双眼如昙天闪光的云层,它曾映射一双蝉翼的薄光。
“你——来带我走么?”
铃声自白噪背景中如溪中磐石浮现,光带戛然而止,止于一言:
“御行……奉为。”
我的暴风雨,我的火呀。

百介醒来,觉得身上沉重得很。屋外淅淅沥沥,掩合的窗帘泻进一线微光,很快弥散在一室漫游的尘埃里,仅照亮两双亲昵重叠的拖鞋。
有个人低头看着他,鼻息温柔地掠过刘海。
“终于醒了?”这人笑吟吟地告诉他:“截稿日啦我的大作家,再不起来赶稿,我们都要卷铺盖咯——”他事不关己似地俯下身子。“你上哪儿再找个我这么可爱的编辑?”
百介把脸埋进鸭绒被里,含糊地应一声。又市凑过来,有一下没一下地亲他的鬓发,作家不堪其扰地红了耳根。
“又市,又市啊。”
“嗯?”又市用鼻尖蹭他的眉角。
“我们去买戒指吧。”
又市愣了一下,确认道:“买戒指?”
“是啊,”百介露出一只眼睛,“我们结婚吧。”
又市眨眨眼,又眨眨眼,他摸了摸百介的额头,猝不及防地露出一个“天上掉肥猪”式的,大得夸张的笑容。
“这么好?”他说,“你不管你阿兄了?”
百介抱着被子坐起来,笑了:“他哪要我管!你答不答应?”
又市一下子蹦起来,面上神色似哭似笑,好像四肢无处安放似地,在房间里走了几圈,突然爆发出一串落雷一样的笑声,又扑上床来。
“这下我放心了!”他仿佛成了个满足于爱情的聋子,用过于明亮的音色大声说着,两眼闪着盛夏里雄蝉错动羽翼的薄光:“先生啊……先生……”他捧起作家的手,密密地亲吻。
“这下我不担心先斩后奏啦。”
百介垂眼细看,二人的中指上套着一对漂亮的银戒。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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